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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自中訪問日本

發布時間: 2022-06-28 08:37:44

『壹』 日軍稱張自忠為「活關公」,日軍為何如此敬重張自忠呢

作為與中國仇恨最深的國家,日本雖然偏執、狹隘、殘忍、暴虐,而且一貫貪婪無恥,但是日本對強者的尊重也是眾所周知的,而日軍如此敬重的稱張自忠將軍為「活關公」,則完全是由於張自忠將軍在抗日戰場上的驕人戰績和為國盡忠的犧牲精神。

張自忠將軍是抗日戰場上犧牲的級別最高的將領之一。在首都北京,只有三個地方是以現代人物的姓名命名,分別是張自忠路、佟麟閣路和趙登禹路。包括張自忠將軍在內的三個人都是犧牲在抗日前線的民族英雄。

究竟張自忠將軍怎樣的戰績,使得日軍稱其為「活關公」呢?

徐州會戰中的「台兒庄戰役」早已名揚天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場極為慘烈、戰果也極為輝煌的大捷。但是很多人並不知道,同屬於徐州會戰的臨沂阻擊戰,也有著完全不遜於台兒庄戰役的慘烈和輝煌。

張自忠犧牲後,一貫驕橫的日軍因欽佩他的忠誠與勇敢,他們列隊脫帽,向張自忠遺體敬軍禮。

『貳』 國民革命軍第二十九軍的37年抗戰

進入1937年,華北形勢出奇的平靜。
2月初,日本林銑內閣上台,立即宣揚不尚武的新政策。日本商界則頻頻伸出橄欖枝,派團訪華,只談經濟,不談政治。4月,日本外務省通過了《第三次處理華北綱要》,表示要"採用公正的態度...形成日中間的友好關系。"華北駐屯軍也一反常態,主動和冀察當局改善關系,不僅史無前例地贈送二十九軍十幾門山炮,還邀請宋哲元、張自忠兩人訪問日本,參觀陸海空聯合演習。宋哲元不願去,於是由張自忠率領代表團訪日。當面對新聞界質詢時,宋哲元說道:"中日為遠東大國,應對於遠東事件,共同負責,否則他人獲益,而中日兩國俱蒙不利,渠希望兩國負責領袖,各了解其本國地位,而勉力消除現有困難,並根據平等原則,以增進雙方之繁榮與和平。"這番話又遭到各界抨擊,讓宋哲元苦惱萬分。其實宋也不過是應和南京政府對日外交的基調,日本人破天荒陪起了笑臉,總不能不給人家一點面子。
事實上日本伸出的橄欖枝完全是假象
1937年春,日方從關外大批調運關東軍入關,平津間的日軍增加到三、四萬人。從4月25日起,華北駐屯軍在平津近郊頻繁進行戰斗演習,6月開始進行以攻擊盧溝橋、奪取宛平城為目標的晝夜演習。6月21日,華北駐屯軍緊急成立臨時作戰科。一切跡象表明,日本軍方正在積極備戰。
由於二十九軍在平津和日軍膠著對峙已經有兩年,其間沖突事件不斷,但都得以政治解決,因此從上到下麻痹大意,對日軍的頻繁活動缺乏重視。另一方面,二十九軍將士也過高估計了自己的實力,認為平津地區日軍以區區三萬人,斷然無法和十萬之眾的二十九軍對抗。1937年5月,宋哲元厭倦了和日本人周旋的生活,離開北平回到山東樂陵老家養病。正當宋哲元在家鄉享受難得的閑暇之時,爆發了震驚中外的盧溝橋事變。
宋哲元從山東返抵天津
此時宋哲元認為"日本還不至於對中國發動全面戰爭,只要我們表示一些讓步,局部解決仍有可能"。南京方面的指示也是"應戰而不求戰"。根據這個精神,二十九軍各部都按兵不動。三十七師旅長何基灃要求趁豐台日軍空虛之際主動攻擊,被張自忠制止。實際上,日本政府已經做出了擴大戰爭的決策,只是華北日軍在宛平一戰發現二十九軍戰力強勁,這才感到兵力不足,與冀察當局的交涉只是緩兵之計,爭取時間增調部隊。宋哲元與張自忠等人對此缺乏清醒判斷,仍致力於通過外交斡旋解決事變,於是與日方簽訂了停戰協定。
盧溝橋事變時的平津地區態勢
日軍根據停戰協定占據了各個戰略要地,和二十九軍陣地犬牙交錯。這樣二十九軍只得眼睜睜地看著日軍在停戰協定的掩護下頻繁調動,占據有利攻擊位置。一直到7月下旬,宋哲元依然對局勢沒有清醒認識。這時中央軍增援部隊已經開到保定、滄州,到這時宋哲元還在擔心中央軍來搶他的地盤,在24日給蔣介石的一封信中仍說"刻下擬請均座千忍萬忍,暫時委曲求全,將北上各部隊稍為後退,以便緩和目前,俾得完成准備。"
到7月底,日軍已經陸續從國內和東北增調第五、六、十、二十師團和獨立混成第一、十一旅團到平津地區,加上原來的天津駐屯軍,總兵力達到十幾萬餘人。26日晚,中國駐屯軍司令官香月清司向宋哲元發出最後通牒,限二十九軍於27日正午以前撤出北平,被宋哲元嚴辭拒絕。宋哲元這時才明白戰爭已經不可避免。27日,宋哲元召開軍事會議,准備在8月1日發動進攻,馮治安三十七師會同趙登禹一三二師主力攻豐台,張自忠三十八師攻天津海光寺。
日軍先發制人,於28日凌晨發動全線進攻,南苑、北苑、西苑、通縣等地均發生激戰,二十九軍倉促應戰,局勢非常不利。宋哲元將要面臨兩難選擇:平津地區無險可守,日軍擁有優勢兵力,又佔了先機,此戰二十九軍不但難操勝券,而且連老本都有可能賠上;如果撤退,丟失平津責任重大,無法向南京、向國民交代。宋哲元正猶豫不決之時,噩耗傳來,南苑的二十九軍軍部遭到日軍主力攻擊,副軍長佟麟閣、師長趙登禹陣亡,軍部直屬部隊和一三二師寡不敵眾,被擊潰。南苑丟失,二十九軍防線被攔腰砍斷,危在旦夕。
蔣介石發來電令,讓宋哲元撤到保定
宋哲元此時保存實力的心思很重,他對張自忠說:"西北軍是馮先生一生心血所建,留下的這點底子,我們得給他保留著。此事非你不能做到。二十九軍戰線過長,我們要把部隊收容起來,只有你能和日本人談判,拖延一個星期......"張自忠臨危受命,代理北平市長,他對秦德純說:"你同宋先生成了民族英雄,我怕成了漢奸了!"29日凌晨二十九軍除留下四個團維持治安以外,全部撤走。
北平人民清早出門,發現國軍已經拋棄了平津人民退走了,而張自忠署名的告示四處張貼,勸告民眾各安其業,不要驚惶自擾。於是輿論大嘩,都認為張自忠做了漢奸,一時間舉國聲討"張逆自忠"。張自忠是一個自尊心、榮譽感非常強的人,這次遭遇對他打擊很大,從此萌發死志。

『叄』 張自忠在抗戰初期為何被罵為漢奸

張自忠將軍是抗日名將,抗戰中犧牲的最高軍銜將領。這樣一個民族英雄,抗戰初期他到底做了什麼,被當時人們罵為漢奸?

張自忠

張自忠出自馮玉祥麾下。在抗戰前期張自忠和他上司宋哲元被派往駐守華北,宋哲元任北平市市長,張自忠任天津市市長。軍閥出身的宋哲元和張自忠一到華北就有了底盤意識。宋哲元曾經說過:漢奸我是不當,但妥協是難免的。也就是說為了和平向日本做出一些讓步是可以的。當時宋哲元、張自忠和日本人搞得是一團和氣。

宋哲元

1937年上半年,宋哲元還派張自忠訪問日本。之後日本也派了使團個商業團隊到華北進行考察。當時日本的意思好像是:我們不搞事,我們只是想來投資做點生意。但什麼也沒攔住七七事變的爆發。七七事變後宋哲元和張自忠卻是一股勁的往日本軍營里鑽,他們試圖用談判來換取和平。在他們看來這只不過是九一八事變的重演的,日本只是要佔點便宜,給他們就好了。他們卻不知最後的決戰已經打響了。

正在他們鑽日本軍營時,中央給他們發來電報:盼與中央一致,勿受敵欺。當時中央軍已經北上,可宋哲元卻回復中央:一定要千忍萬忍,不要讓中央軍北上。宋哲元知道如果中央軍北上,他們與日本就談判不了,中央軍來了他們的華北地盤也就不屬於他們了。這就是當時宋哲元和張自忠用軍閥意識來恢復自己的地盤,從而勿失戰機。

就因為這件事,當時很多人罵張自忠為漢奸。可能也是這件事讓張自忠將軍萌發死志,之後在襄陽戰死。

我不敢污衊先賢,只是說出當時的實況。當然張自忠將軍始終是我們民族的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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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抗日英雄資料:張自忠

張自忠(1890-1940) 男,漢族,山東省臨清縣人,中國國民黨黨員。

張自忠1917年入馮玉祥部,歷任營長、團長、旅長、師長等職。1931年後任第29軍第38師師長。1933年參加長城抗戰,任喜峰口第29軍前線總指揮,打退了日軍,守住了陣地。全國抗戰爆發後,先後任國民黨軍第59軍軍長、第33集團軍總司令兼第五戰區右翼兵團司令等職。1938年3月,日軍進犯台兒庄,奉命率第59軍急行軍增援台兒庄作戰,為整個戰役勝利贏得了時間。1940年5月,中國軍隊與日軍15萬精銳部隊在棗陽、襄陽、宜昌等地進行棗宜會戰。他親自率領部隊與敵寇決戰。在部隊被敵層層包圍的不利態勢下,他身先士卒、沖鋒在前、力戰不退,與敵寇拚死搏殺,最後身中7彈,壯烈殉國。彌留之際,他留下最後一句話:「我力戰而死,自問對國家、對民族、對長官可告無愧,良心平安!」張自忠將軍為國家為民族不避艱險、不惜犧牲的勇氣和精神永遠活在中國人民心中。新中國成立後,人民政府追認張自忠將軍為革命烈士,將烈士墓擴建為張自忠烈士陵園,並於1986年10月,由民政部批准為第一批全國重點烈士紀念建築物保護單位。北京、天津、武漢等城市建有「張自忠路」。

2009年9月10日,在中央宣傳部、中央組織部、中央統戰部、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央黨史研究室、民政部、人力資源社會保障部、全國總工會、共青團中央、全國婦聯、解放軍總政治部等11個部門聯合組織的「100位為新中國成立作出突出貢獻的英雄模範人物和100位新中國成立以來感動中國人物」評選活動中,張自忠被評為「100位為新中國成立作出突出貢獻的英雄模範人物」。

張自忠(1891年8月11日-1940年5月16日)中華民國陸軍二級上將,原為西北軍系將領,中原大戰後接受中央政府改編,任第38師師長,曾參與喜峰口戰役。1935年冀察政務委員會成立後,曾先後任察哈爾省省主席與天津市市長。1937年七七事變爆發後,曾代理冀察政務委員會委員長與北平市市長。脫出後任第59軍軍長,後升第卅三集團軍總司令兼第五戰區右翼兵團司令。曾參與臨沂戰役,徐州會戰,漢口會戰,隨棗會戰,與棗宜會戰等。

早年生活

張自忠,字藎臣,後改藎忱,1891年8月11日生於山東省臨清縣唐園村。張家為臨清望族,其父張樹桂(字冬榮)曾任江蘇省贛榆縣知縣,1905年卒於任內。張自忠6歲入私塾,後隨父至江蘇,由父親教導。父親過世後隨母扶柩返回臨清,1908年進入臨清高等小學堂就讀,1910年畢業後進入位於天津市的北洋法政學堂,1911年加入同盟會,並轉入濟南法政專門學校。1914年前往奉天(今沈陽),投效駐屯在新民屯的陸軍第20師第39旅87團(團長車震),加入軍籍。

1916年,護國戰爭爆發,已升為旅長的車震率第39旅至湖南長沙以鎮壓護國軍。當時湖南將軍湯薌銘將第39旅擴編為湖南陸軍第1師,由車震任師長,張自忠被委任為軍官,任師部幕僚。但該師旋即被湖南護國軍第1師擊敗,所部瓦解。張自忠遂改投馮玉祥的第16混成旅,歷任排、連、營長等職,1924年任團長,參與第二次直奉戰爭,1926年任第15混成旅旅長,入山西與晉軍作戰。因戰事不利,恐為其直屬長官,第6師師長石友三所害,遂率部入晉(但並未加入晉軍)。直到1927年4月馮玉祥加入國民政府的北伐序列,改編西北軍為國民革命軍第二集團軍後,張自忠方從山西回歸馮玉祥麾下,任集團軍總部副官長。1927年底,任第28師師長兼第二集團軍軍官學校校長。1928年北伐結束後,任第25師師長,該師曾在1929年的全國軍風紀考察中列為全國第一。

長城戰役至七七事變

1930年中原大戰爆發,張自忠任第6師師長,先後擊敗國民政府的第48師(師長徐源泉)與教導第2師(師長張治中)。西北軍失敗後率第6師殘部入晉追隨馮玉祥,1931年1月接受張學良節制與改編,西北軍殘部編為東北邊防軍第3軍(後改番號為第29軍,軍長宋哲元),張自忠任第38師師長。

喜峰口戰役
當承德於1933年3月4日被日軍佔領後,日軍繼續往南佔領長城各隘口。第29軍原奉命至冷口接應萬福麟部,但途中即接獲該部已退至喜峰口附近,於是第29軍改道至喜峰口阻敵。3月7日,第29軍第37師(師長馮治安)與第38師在距喜峰口30公里處設立前近指揮所,9日開始雙方在喜峰口周邊激戰,於是張自忠,馮治安,與在喜峰口的第109旅旅長趙登禹商議後,決定進行夜襲。11日夜間由趙登禹率領,分三路從日軍後方突襲陣地;由於西北軍的傳統,第29軍士兵均配一副大刀,因此突襲隊又稱為大刀隊。該役共殲敵千餘人,此後雙方僵持於喜峰口,日軍一部轉攻羅文峪,於是從第37師與第38師各抽調一團至羅文峪,歸第29軍暫編第2師(師長劉汝明)指揮,再度擊退日軍。

不過當商震部在冷口為日軍突破後,第29軍為避免腹背受敵,遂向西南方向退卻。由於在喜峰口與羅文峪等地的戰功,第29軍的高級軍官共11人,在1935年7月獲頒青天白日勛章。

長城戰役後,第29軍返回山西,後將察哈爾省的抗日同盟軍繳械,全軍移駐察哈爾省,張自忠仍任第38師師長,駐宣化。1934年張自忠率第29軍營長以上軍官至廬山參加廬山軍官訓練團,張自忠以第一名結訓。1935年6月,由於何梅協定的關系,國民政府中央軍退出河北省,於是日軍默許下,第29軍進駐平津。12月成立冀察政務委員會,由宋哲元任委員長,張自忠任委員,兼察哈爾省省主席與第38師師長。1936年6月改任天津市長,第38師亦移防天津。1937年3月,日軍突邀宋哲元訪日。依日軍駐北平特務機關部輔佐官寺平忠輔的內部報告所示,是為「如何使宋哲元逃不出我們的掌握,乃是北平特務機關應盡全力的任務。」為減輕日方壓力,宋哲元遂命張自忠率團訪日。從4月23日至5月29日,張自忠訪問了東京、大阪、神戶、奈良、名古屋等地,但日方則宣傳為「代表團在日期間受到各方面熱烈的招待,滿載而歸,每個人都滿臉喜氣,親日氣氛的造成已收到相當效果。」雖然張自忠發表聲明稱僅考察日本工業,但國內輿論並不相信,自始張自忠被視為親日派,甚至是漢奸。

1937年的七七事變爆發後,張自忠與宋哲元均認為日本還不至於對中國發動全面戰爭,但7月17日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蔣中正在廬山發表談話,已拒絕對日方做進一步的讓步。7月25日,冀察政務委員會中止對日軍協商,同日日軍發動攻擊,28日第29軍軍部被日軍攻破,佟麟閣副軍長與趙登禹師長殉國。於是宋哲元決定將第29軍撤到保定,將冀察政務委員會與北平市長都交由張自忠代理,以掩護第29軍的撤退。但這么一來,張自忠就成為眾矢之的,全國各大報刊紛紛發表痛斥張自忠的文章,報界一度凡提及必稱「張逆自忠」。待第29軍撤出平津之後,張自忠從8月1日試圖逃離北平,但一直到9月3日才成功抵達天津,10月10日才在秦德純與張樾的陪同下,在南京市與蔣中正見面。之後張自忠以軍政部中將部附的身份留在南京,中央政府於12月遷至武漢後,才發表張自忠為第59軍軍長 [1],編入第一戰區戰斗序列。

1938年
1938年1月,第59軍改由第五戰區節制,任機動預備隊。日軍為打通津浦鐵路,第13師團(師團長荻洲立兵)於1938年1月進攻淮河一線,2月初突破第51軍(軍長於學忠)的防線,在淮河北岸建立了橋頭堡。第59軍奉面前往救援後,於2月15日抵達前線,對日軍展開攻擊。到22日,日軍在淮河北岸要點小蚌埠被第59軍收復,第13師團被迫退回淮河南岸,兩軍遂在淮河一線對峙。

3月,由於日軍第5師團(師團長板垣征四郎)與第三軍團(司令龐炳勛)於多日激戰後相峙於臨沂,第59軍於3月12日抵達臨沂西郊後,在13日至17日,與24日至30,會同第三軍團的部隊兩度與第5師團展開戰斗,最後第5師團被迫往東北撤退。臨沂一戰隔開了日軍第5與第10師團(師團長磯谷廉介),使之無法合流進攻徐州。後第10師團在台兒庄被圍殲,是為台兒庄大捷。張自忠亦因功升第27軍團軍團長兼第59軍軍長,轄第59與第92軍。

雖然臨沂與台兒庄兩次戰斗居獲得勝利,但之後由於日軍華北與華中派遣軍共派出7個師團與兩個獨立旅團,從南、北兩路在5月上旬切斷了徐州西面的交通線,集中於徐州的部隊有被包圍之虞。於是國軍主力於5月18日起往西南撤出徐州,第59軍負責斷後。至6月1日,第59軍退至許昌後才停止。當武漢會戰於6月11日展開時,第59軍在豫南與日軍作戰,直到9月6日奉命至潢川以掩護鄂北部隊的集結。從6日至18日,第59軍與日軍第10師團(師團長筱冢義男)展開潢川的爭奪戰。由於日軍從16日起對第59軍施放毒氣,且在18日切斷了潢川西方的交通線。鑒於已達成掩護的任務,張自忠在19日凌晨下令部隊從潢川西南方突圍。

1938年10月12日,張自忠因功升第卅三集團軍總司令,仍兼第59軍軍長。11月13日,張自忠又被任命為第五戰區右翼兵團總司令,所轄部隊除第卅三集團軍外,還包括第廿九集團軍(總司令王瓚緒)、第廿八軍團(軍團長劉汝明)、江防軍及若干獨立部隊等,司令部設於荊門。

1939年
1939年3月,由於在京山一役擊退日軍,國民政府加張自忠為上將銜[2],並頒四等寶鼎勛章。5月1日,日軍第11軍(軍長岡村寧次)向襄河以東的隨縣與棗陽進攻。6日,襄河以東陣地為日軍突破,張自忠率59軍渡河,擊退日軍後,在5月10日反而切斷了日軍的交通線,迫使日軍撤退。該役之後定名為隨棗會戰。

12月12日,軍事委員會發動冬季攻勢,以第五與第九兩個戰區為主攻地區。張自忠指揮13個師攻擊日軍第13師團(師團長田中靜壹),但由於日軍已經掌握國軍的計劃,於是國軍部隊被迫進攻日軍的既設陣地。雙方在鍾祥、長壽店纏斗三個星期後,在周碞的第75軍支援之下,嚴重損失的日軍才在2月下旬後撤。

1940年
由於日軍在國軍的冬季攻勢損失嚴重,為消除第五戰區的威脅,遂調集6個師團,裝甲與航空大隊,向棗陽與宜昌一線進攻。5月1日,日軍第3師團(師團長山脅正隆),第13師團(師團長田中靜壹),第15師團(師團長渡邊右文),與第39師團(師團長村上啟作)對右翼兵團襄河以東各陣地發動攻擊,以其會師於棗陽。3日,右翼兵團長壽店陣地被突破之後,張自忠決定在7日率領第74師至河東以增援第38師與第179師。臨行前張自忠寫了封信給集團軍副總司令馮治安,內容是:

「仰之我弟如晤:因為戰區全面戰事之關系及本身之責任,均須過河與敵一拼。現已決定於今晚往襄河東岸進發。到河東後,如能與38D、179D取得聯絡,即率該兩部與馬師不顧一切向北進之敵死拼;設若與179D、38D取不上聯絡,即帶馬之三個團,奔著我們最終之目標(死)往北邁進。無論做好做壞,一定求良心得到安慰。以後公私,均得請我弟負責。由現在起,以後或暫別或永離,不得而知。專此布達。小兄張自忠手啟五月六日於快活鋪」

張自忠渡河之後,便與第38師與第179師取得連系。由於日軍第3與第13師團已於8日會師,第39師團亦已佔領棗陽,於是張自忠在11日親率部隊往北追擊(此時張自忠所指揮的部隊共第38,74,179,180等師,與騎兵第9師,共5個師的番號,但戰斗兵力僅2萬人),以求截斷日軍退路。為避免此一結果,日軍第13與第39師團便往南正面攻擊張自忠的部隊。13日,由於第179與第180師為日軍所阻,因此張自忠命第38師為左縱隊以接應第179師,他率第74師與騎9師的四個團為右縱隊,以接應第180師。日軍以第39師團攻擊右縱隊,在15日將張自忠與第74師圍於南瓜店,16日所部損失殆盡,為日軍所殺[3]。

日軍驗明身份後,在陳家集徵集一口棺木將他下葬。第38師師長黃維綱獲報後率便衣隊將遺體奪回,18日送回集團軍司令部,以上將禮服重殮,經宜昌轉送回重慶。28日,靈柩抵達重慶,蔣中正率軍事委員會高級將領與國民政府五院院長親臨致祭,蔣還撫棺痛哭。7月7日,國民政府明令褒揚張自忠,並追贈陸軍二級上將 [4]。

榮譽
國民政府在1942年12月31日,明令入祀全國忠烈祠,1944年8月,將宜城縣改名自忠縣,以資紀念。1946年,獲頒榮字第一號榮哀狀。

1947年3月13日北平市政府頒令將鐵獅子胡同改為張自忠路。

張自忠與夫人李敏慧在1908年結婚。育有二子張廉珍、張廉靜和一女張廉雲。張夫人後於上海因癌症過世[5],國民政府特頒「相成忠傑」匾額以嘉節行

第29軍撤至保定後擴編為第一集團軍,第59軍即第38師擴編而成
^ 加上將銜,是根據國民政府公布之《陸軍中將加銜暫行條例》:「合於晉任上將之規定者,因為員額所限得先加上將銜」,「陸軍第二級上將出缺由已加上將銜之中將擇優轉補。」
^ 日軍戰史資料中記載,張自忠最後是由藤岡一等兵與堂野軍曹所殺
^ 一般提到張將軍的殉國是反法西斯陣營陣亡將領中最高軍銜者,事實上並非如此,例如1944年在法國陣亡的萊斯利·麥克奈爾(Lesley J. McNair)中將,與1945年在沖繩島陣亡的賽門·巴克納(Simon Bolivar Buckner, Jr)中將都在1945年7月被追贈為上將,就階級來論的話,張將軍為三星二級上將,麥克奈爾與巴克納是四星上將。若說張將軍為國民革命軍陣亡階級最高的將領則可(還有其它20位殉國將領被追贈為二級上將,包括一位海軍二級上將,參見抗戰國軍陣亡將領名錄),說是整個盟軍的話則否
^ 張自忠女兒張廉雲說父親陣亡三個月後,母親也因為癌症去世了。詳見http://cqsb.hsw.cn/gb/cqsb/2005-05/17/content_1886903.htm

『伍』 誰知的張自忠是怎麼死的為什麼人都崇敬他

1938年張自忠將軍所部第77軍179師師長何基灃駐防洋坪時,
1938年,時任第三十三集團軍總司令的張自忠對蔣介石消極抗戰極為不滿。在蔣介石派員到部隊視察時,何師長向視察人員說了一些情況。例如「前線打的槍響,後方推的磨響,官兵吃飯墊的牙響。」以及大後方流傳著的三種說法:一是前方抱緊槍,後方抱緊人;二是前方打槍,後方打牌;三是前方吃緊,後方緊吃。蔣介石知道後,十分惱火,密令張總司令,「撤掉何基灃179師師長職務,送重慶法辦。」張總司令接到命令後,秘而不宣,趁去重慶開會機會,面見蔣介石陳述說:「何師長跟隨我多年,是個真誠愛國者,對國家忠心耿耿,絕不會有負國家,自忠保證何師長不會有意外行動,委員長可調何到中訓團來,再進行一次考查。」蔣介石答應了張總司令的請求。張總司令回部後,命令何師長帶職到中訓團受訓。 戰爭前夕,第五戰區司令長官李宗仁「接獲可靠情報,敵人受德國閃電戰勝利的刺激,也預備和我們來一個閃電戰……於四月中旬集結了六、七個師團的兵力,要再到隨棗地區來掃盪我五戰區。」李宗仁急電重慶,要求放回何基灃投入對敵作戰,但重慶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不準。當戰斗激烈進行的時候,李宗仁再電重慶,重慶仍不放何基灃歸隊,直至張自忠在激戰中與179師聯系不上,孤軍作戰而犧牲。
1940年5月,日軍為了控制長江交通、切斷通往重慶運輸線,集結30萬大軍發動棗宜會戰。當時中國軍隊的第33集團軍只有兩個團駐守襄河西岸。張自忠作為集團軍總司令,本來可以不必親自率領部隊出擊作戰,但他不顧部下的再三勸阻,堅持由副總司令留守,5月6日晚致書副總司令兼77軍軍長馮治安一函:
「仰之吾弟如晤:因為戰區全面戰爭之關系,及本身之責任,均須過河與敵一拼,現已決定於今晚往襄河東岸進發,到河東後,如能與38師,179師取得聯絡,即率兩部與馬師不顧一切,向北進之敵死拼。若與179師,38師取不上聯絡,即帶馬師之三個團,奔著我們最終之目標(死)往北邁進。無論作好作壞,一定求良心得到安慰,以後公私均得請我弟負責。由現在起,以後或暫別,永離,不得而知,專此布達。」他自己親自率領2000多人渡河作戰。
1940年5月1日,張自忠親筆昭告各部隊、各將領:「國家到了如此地步,除我等為其死,毫無其他辦法。更相信,只要我等能本此決心,我們國家及我五千年歷史之民族,決不至亡於區區三島倭奴之手。為國家民族死之決心,海不清,石不爛,決不半點改變。」張自忠率2000多人東渡襄河後,一路奮勇進攻,將日軍第13師攔腰斬斷。日軍隨後以優勢兵力對張自忠所部實施包圍夾攻。張自忠毫不畏縮,指揮部隊向人數比他們多出一倍半的敵人沖殺10多次。日軍傷亡慘重。
1940年5月7日拂曉,張自忠東渡襄河,率部北進。在日軍集結重兵南下時,
1939年鄂西大捷,三十三集團軍司令張自忠我方主力本應暫時規避,尋機集中力量分別圍殲來犯之敵。但是,蔣介石被日方的假情報迷惑,錯誤判斷形勢,下令第五戰區部隊同時圍殲南北兩路日軍。雖然張自忠在河東的部隊只有五個師二萬餘人,兵力僅及對方一半,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他立即根據自身情況調整部署。然而不幸的是,張自忠的電報密碼被日軍截獲破譯,他的軍事部署已完全被敵方掌握。日軍當即調集兩個師團另加四個大隊奔襲而來。1940年5月14日,雙方發生遭遇戰。15日,張自忠率領的1500餘人被近6000名日寇包圍在南瓜店以北的溝沿里村。當日上午,日軍發動進攻。敵我力量極其懸殊,戰斗異常慘烈。至下午三時,張自忠身邊士兵已大部陣亡,他本人也被炮彈炸傷右腿。此時,他已撤至杏仁山,與剩下的十幾名衛士奮勇抵抗,竟將蜂擁而至的日軍阻於山下達兩個多小時。激戰到16日佛曉,張自忠部被迫退入南瓜店十里長山。日軍在飛機大炮的掩護下,向中國軍隊的陣地發起猛攻。一晝夜發動9次沖鋒。張自忠所部傷亡人員急劇上升,戰況空前激烈。
1940年5月16日一天之內,張自忠自晨至午,一直疾呼督戰,午時他左臂中彈仍堅持指揮作戰。到下午2時,張自忠手下只剩下數百官兵,他將自己的衛隊悉數調去前方增援,身邊只剩下高級參謀張敬和副官馬孝堂等8人。
不久,大群日兵已沖到面前。根據日方資料,日軍第四隊一等兵藤岡是第一個沖到近前的。突然,從血泊中站起來一個身材高大的軍官,他那威嚴的目光竟然使藤岡立即止步,驚愕地愣在那裡。沖在後面的第三中隊長堂野隨即開槍,子彈打中了那軍官的頭部,但他仍然沒有倒下!清醒過來的藤岡端起刺刀,拚盡全身力氣猛然刺去,那軍官的高大身軀終於轟然倒地。這時是1940年5月16日下午4時。
張自忠戰死後,日本人發現張將軍遺體,審認無訛,一起膜拜,用上好木盛殮,並豎木牌。並全軍向他行禮,甚至在他的遺體運回後方之時,日軍收到消息便下令停止空軍的空襲一日,避免傷到張自忠的忠骸。可見,張自忠將軍在對日抗戰所展現軍人武德,連當時崇尚軍國主義的日軍都為之感動。
當天深夜,日軍設在漢口的廣播電台中斷正常廣播,插播了張自忠陣亡的消息,並稱:「我皇軍第三十九師團官兵在荒涼的戰場上,對壯烈戰死的絕代勇將,奉上了最虔誠的崇敬的默禱,並將遺骸莊重收殮入棺,擬用專機運送漢口。」

張自忠墓(18張)
日軍對張自忠將軍表現了極大的崇敬,由軍醫用酒精仔細清洗遺體,並包紮好傷口,鄭重裝殮,放進趕制的棺材裡。此棺被葬於一處山坡上,並立墓碑,上書:「支那大將張自忠之墓」。
事隔十六年之後,1956年岡村寧次在日本東京與來訪的何應欽曾談到了張自忠之死,岡村寧次說:「我們成了冤家對頭,不過這種冤家對頭其妙無比。您也許知道,我以前在北平認識了張自忠司令官,而在進攻漢口之後,不幸得很,我們在漢水(即襄河)東岸之戰兩相對峙下來。那個時候戰事爆發,張先生勇往直前,揮兵渡河,進入我方陣地,惟遇我方因戰略關系向前進擊,他竟沖至我軍後面戰死。他之死令我感慨無量,因我本身也隨時有陣亡的危險。」有個叫全球抗日紀念網的,去看看。

『陸』 張自忠:犧牲後日軍層層上報,戰機三次飛抵靈柩上空,為什麼未曾投一彈

半個多世紀前,那場曠日持久的抗日戰爭依舊是中國人記憶中最為慘痛的回憶,為了抵禦日寇的入侵,無數華夏兒女拋頭顱灑熱血,拼了自己的身價性命也要與日寇戰斗到底。在這場曠日持久的大戰中,每一個為包圍國家而犧牲的人都值得被我們紀念,是他們用鮮血為我們換來了如今安定繁榮的生活,張自忠將軍就是眾多犧牲將士中的代表性人物。




張自忠將軍為國家,為人民奉獻出了自己生命。正是無數個像張將軍這樣的慷慨義士為了子孫後代們的尊嚴而戰,為中華大地的百姓們爭取來了和平。

『柒』 有對張自忠的文章嗎急用

張自忠,字藎臣,後改為藎忱,1891年8月11日出生於山東臨清。1911年考入天津北洋法政學堂。就在這一年,武昌起義爆發,張自忠秘密加入了同盟會,並轉入山東法政專門學校。繼而投筆從戎,於1914年到奉天(今遼寧)新民縣,投奔在那裡當團長的臨清同鄉車震,後隨車震投奔馮玉祥。
張自忠雖然出身地主家庭,但是能吃苦,善學習,天生就是一塊當兵的好材料,因此不斷得到提升,從見習官以至排長、連長、營長、團長、旅長、師長,後來還在馮玉祥建立的第二集團軍軍官學校擔任校長。1929年,在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進行的全國軍風紀考察中,張自忠任師長的二十五師名列全國陸軍第一。檢查團總團長劉峙在講評時說,二十五師有三大特點:第一,全師官兵不分級別服裝一致,沒有等級差別;第二,從師長到士兵,臉色一致,說明官兵伙食沒有區別;第三,從早上八點開始檢閱,至中午十二時,沒有一個人隨便活動或講話,這種紀律,從來沒有見過!1935年12月,時任二十九軍軍長的宋哲元擔任該委員會委員長兼河北省主席,秦德純任北平市長,已獲中將軍銜的三十八師師長張自忠任察哈爾省主席。第二年,張自忠又調任天津市長。
軍人兼任政界職務,這是當時特殊歷史背景下的特殊事物。平津一帶中日兩國軍事力量交叉疊錯,政治形勢極為復雜,作為軍事首領、政界要員的宋哲元、張自忠等人,對於日本的侵略野心未能及時有所認識,始終抱有幻想,希望避免正面沖突,維持局面穩定,因此,在對日交往中時有妥協,難免引起國人不滿。而自從1937年3月張自忠代表宋哲元訪問日本後,又落下了一個「親日派」的名聲,這使他十分苦悶。
盧溝橋事變後,為了避免全軍被日軍圍殲,宋哲元不得不決定帶領部隊撤往保定。但同時又命令張自忠留下,與日本人周旋,以圖緩和形勢。張自忠明白,自己已經被人稱作「親日派」了,如果在這種時候居然留了下來,恐怕永遠也無法擺脫「漢奸」的罪名了。但是作為軍人,他只有服從命令。當夜,宋哲元、秦德純等人悄然出城。第二天,張自忠前往冀察政務委員會,按照宋哲元的指示,就任代理委員長和冀察綏靖公署主任、北平市長。於是,那頂「大漢奸」的帽子就牢牢地戴在他的頭上了。
惟求「戴罪立功」
7月30日,天津淪陷;8月8日,北平淪陷。眼見形勢已不可逆轉,張自忠於8月6日通過報紙宣布辭去所有代理職務,隨即躲進德國醫院暫避。
9月3日,張自忠在朋友和幾位美國人的幫助下,化裝逃至天津,與已被安置在英租界的家人相見。他在家裡只待了短短幾個小時,天亮之前便匆匆離去了。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去竟成永訣!
背著「漢奸」惡名的張自忠悄然到達濟南,山東省主席韓復渠居然不欲接見。張自忠在門外聽見他大聲對副官說:「他當他的漢奸,我救我的國,見什麼見!」張自忠按捺不住,一頭闖了進去,當面出示了宋哲元命他留守北平的手諭,韓復渠這才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當時,張自忠原部三十八師已擴編為五十九軍,部下得知他在濟南,數次派人請他歸隊。但這時蔣介石已有命令,讓韓復渠將他押解南京接受處理。正在前線的宋哲元得知消息,立即派秦德純趕到濟南,專程陪同張自忠前往南京面見蔣介石。
此時輿論界仍在對張自忠大加鞭撻。比如某報載文,在贊揚段祺瑞、吳佩孚堅持民族氣節,不為日本人所利用之後,筆鋒一轉,指到了張自忠頭上:「願北方軍人都仰慕段、吳兩先生的風范,給國家保持浩然正氣,萬不要學那寡廉鮮恥的殷汝耕和自作聰明的張自忠!」
盡管宋哲元、馮玉祥等人再三向蔣介石說明情況、為張自忠求情,蔣介石也已弄清了真相,但由於影響在外,社會反映很大,張自忠一時難以公開露面。直到兩個月後,戰事緊急,張自忠才得到了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被任命為原部五十九軍的代軍長。
兩年後,張自忠戰死沙場,蔣介石含悲撰文通電全軍,在回顧張自忠的這段經歷時,說:「……盧溝橋戰事之前,敵人密布平津之間,乘間抵隙,多方以謀我,其時應敵之難,蓋有千百於今日之抗戰者。藎忱前主察政,後長津市,皆以身當樽俎折沖之交,忍痛含垢,與敵周旋。眾謗群疑,無所搖奪,而未嘗以一語自明……。」在蒙冤受屈的時候,張自忠的確沒有為自己進行任何辯白。他所渴望的,就是一個能夠以行動證明自己的機會,現在,這個機會終於來了!
1937年12月7日,張自忠趕赴正在河南道口駐扎的五十九軍軍部上任,見到老部下後,他只說了一句話:「今日回軍,就是要帶著大家去找死路,看將來為國家死在什麼地方!」在場所有將領,莫不淚下。
張自忠回軍後參加的第一戰,便是在第五戰區司令長官李宗仁指揮下的徐州會戰。在戰前會議上,張自忠大聲說道:「無論誰都可以打敗仗,惟有我張自忠不能!我的冤枉,只有一拼與死,拿真實的戰績才能洗刷干凈!我帶領大家拚死保國!」在他的激勵下,全軍將士情緒激昂,奮勇殺敵,首戰告捷,數日之內,便奪下多處城鎮,其中包括日軍防守力量最雄厚的小蚌埠,迫使其退守至淮河南岸,直接破壞了敵軍企圖北上打通津浦路以夾擊徐州、台兒庄的戰略計劃,使淮河戰局得以扭轉。
十萬百姓送英靈
5月7日拂曉,張自忠東渡襄河,率部北進。在日軍集結重兵南下時,我方主力本應暫時規避,尋機集中力量分別圍殲來犯之敵。但是,蔣介石被日方的假情報迷惑,錯誤判斷形勢,下令第五戰區部隊同時圍殲南北兩路日軍。雖然張自忠在河東的部隊只有五個師、二萬餘人,兵力僅及對方一半,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他立即根據自身情況調整部署。然而不幸的是,張自忠的電報密碼被日軍截獲破譯,他的軍事部署已完全被敵方掌握。日軍當即調集兩個師團另加四個大隊奔襲而來。14日,雙方發生遭遇戰。
15日,張自忠率領的1500餘人被近6000名日寇包圍在南瓜店以北的溝沿里村。當日上午,日軍發動進攻。敵我力量極其懸殊,戰斗異常慘烈。至下午三時,張自忠身邊士兵已大部陣亡,他本人也被炮彈炸傷右腿。此時,他已撤至杏仁山,與剩下的十幾名衛士奮勇抵抗,竟將蜂擁而至的日軍阻於山下達兩個多小時。張自忠不顧自己傷勢嚴重,提起沖鋒槍親自殺敵,但隨即引來敵人的掃射,他身中數彈,血如泉涌。此時,他命令其他人立即撤退,為了不使自己拖累大家,他拔出隨身佩帶的短劍刺向自己,但被衛士抱住了。轉瞬間,大群日兵已沖到面前。根據日方資料,日軍第四隊一等兵藤岡是第一個沖到近前的。突然,從血泊中站起來一個身材高大的軍官,他那威嚴的目光竟然使藤岡立即止步,驚愕地愣在那裡。沖在後面的第三中隊長堂野隨即開槍,子彈打中了那軍官的頭部,但他仍然沒有倒下!清醒過來的藤岡端起刺刀,拚盡全身力氣猛然刺去,那軍官的高大身軀終於轟然倒地。這時是1940年5月16日下午4時。
當天深夜,日軍設在漢口的廣播電台中斷正常廣播,插播了張自忠陣亡的消息,並稱:「我皇軍第三十九師團官兵在荒涼的戰場上,對壯烈戰死的絕代勇將,奉上了最虔誠的崇敬的默禱,並將遺骸莊重收殮入棺,擬用專機運送漢口。」
日軍對張自忠將軍表現了極大的崇敬,由軍醫用酒精仔細清洗遺體,並包紮好傷口,鄭重裝殮,放進趕制的棺材裡。此棺被葬於一處山坡上,並立墓碑,上書:「支那大將張自忠之墓」。
奉命增援的三十八師在16日凌晨奔至南瓜店,得知張自忠戰死,全軍悲憤,夜襲日軍,奮勇搶回了遺體。經檢視,張自忠身有八處傷口,其中炮彈傷二處,刺刀傷一處,槍彈傷五處。
張自忠的遺體被運到重慶,行至宜昌,有十餘萬百姓上街為其送殯。當日,尚有日寇飛機在天空盤旋尋釁,但滿城軍民竟無一人躲避。
11月16日,張自忠被以國葬之禮權厝於重慶雨台山。後來,馮玉祥在墓畔種植梅花,並仿效明代史可法所葬的揚州梅花嶺,將此山改名為梅花山。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屬於反法西斯陣營的五十多個國家中,張自忠是陣亡將士中軍銜最高的將領,正如周恩來所說,張自忠不愧為「抗戰軍人之魂」

月16日,是張自忠中將隕於湖北的忌日,算起來已有67年。在漫長的67年中間,很少有人探究過,到底是誰害死了張將軍。答案似乎非常簡單,不用細想,當然是日本人!
這個結論固然不錯,沒有日軍入侵,張自忠可以做一位和平軍人,無人可以置他於死地。但是,即便是日本人長驅直入,打到了華中,張將軍就一定會隕命前線嗎?要知道,張自忠貴為中將,高居第5戰區右翼兵團總指揮之重職,是第33集團軍總司令,下轄第55軍、第59軍、第77軍,其中第59軍軍長一直由其兼任,但他卻只帶著兩個團,孤軍深入,投入日軍重重圍困,壯烈取死。這其中很關鍵的一個問題是,他的軍階太高,職位太顯赫,他完全可以坐鎮大本營,免於一死,為抗戰立更大的戰功。
那麼,是什麼迫使張將軍義無返顧地邁向死地,決定以壯烈殉國終其一生?
只要翻一翻歷史資料,不難看出,逼死張將軍的,是公眾輿論。
很長一段時間里,我們把民意和公眾輿論捧得太高,以至現在談起來自大眾的聲音,依然帶有神聖感。實際上,輿論學公認,來自公眾的聲音帶有致命缺陷。比如,它常常以成見為基礎,具有太多的想當然的非專業判斷,下結論草率而不負責任,對下過的結論又會很快忘掉……這些公眾輿論的種種缺憾,對於發出聲音的公眾而言是一種發泄,很痛快,酣暢淋漓,但對於當事人,常常苦不堪言,有口難辯。最後,聲討者很快忘記了聲討,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但被聲討的人卻一生無法醫治心底的創傷。
張自忠,正是這樣一位蒙冤的將軍,他必須以死來清潔自己的榮譽。
提起這件事,今天的人,恐怕很難想像,像張自忠這樣的肝膽忠烈,在他尚未成為「民族英雄」之前,也會被沒腦憤青痛罵為「華北特號漢奸」。

30年代中期,日本為確保「滿洲國」的軍事安全,防止蔣中正突然收復東四省,便要求在華北建立「非軍事緩沖區」,日軍北撤,國民革命軍南撤,所有駐防退出華北。經過艱苦的談判,雙方協議,華北只留駐一支軍隊,這就是宋哲元中將駐守京津的第29軍,其中第38師師長便是張自忠少將。
那個時候,蔣中正給這支軍隊的訓令是,「忍辱負重」,不主動打仗,也不放棄華北,與日軍做長期周旋。可問題是,這支軍隊,一直視日軍為死敵,比如馮治安師長,有事沒事都想找日本人麻煩,一心想把事情鬧大,發泄心中的淤憤。宋哲元也是這么一個人,看著日本人就別扭,根本不想跟他們多說話。所以,在全軍高級將領中,惟有張自忠儒雅周詳,他沉默寡言,身高1米80,相貌酷似周恩來中將,不僅革命軍官兵敬仰他,日本軍政也很喜歡他。於是,在華北危亡的復雜局面中,張自忠被先後任命為察哈爾省主席和天津市長,艱難維系著苦澀的和平,不能得罪日本人,不能丟中國人的臉。對於一個具有高度民族自尊心的人,這種內心痛苦,可想而知。
這一切,在外人看來,完全是另一番圖景。
大家只是看到,第29軍全軍將士對日本人全都橫眉立目,惟有張自忠一人,竟與日軍保持往來,甚至應邀去日本訪問,而且受到歡迎和敬重。於是輿論沸沸揚揚,說張自忠與日本訂了「密約」,日本人贈其巨款,還送給他一個美人兒。
這種時候,人們會忘記就在幾年前,張將軍曾擔任喜峰口戰役的前線總指揮,令大刀隊夜襲敵營,砍下數百日軍的頭顱。為此,還有了《大刀進行曲》這首歌,當年膾炙人口。後來,這首歌被全面修改歌詞,變成了歌頌東北義勇軍和全國老百姓,殊不知,當年它是獻給第29軍大刀隊的,第2句歌詞不是「全國愛國的同胞們」,而是「29軍的兄弟們」。
那個時候,張自忠是抗戰英雄,但一晃就變成了嫌疑漢奸。
對於張自忠全面的誤解,是盧溝橋事變之後。為了保全戰斗實力,第29軍奉命南撤保定,以取得緊急北上的5個甲種師的支援。與此同時,為了疏散和安置沒能隨軍撤離的軍人家眷,為了京津不受重大損失,也為了收殮沙場上的官兵屍體,宋哲元任命張自忠代理冀察政務委員會委員長兼北京市長,與敵敷衍,拖延時間。
這一次,沉默寡言的張將軍落淚了,他對秦德純副軍長說:「你同宋先生成了民族英雄,我怕成了漢奸了。」
這樣的事,歷史上是有先例的,而且從無例外。
曾國藩為國效力終生,臨死前被迫去處理「天津教案」,頓時成了「漢奸」。
李鴻章扶國於危難,臨死前簽署「辛丑條約」,當即成了「賣國賊」。
我們這個民族,是很講究面子的,寧可玉碎,不為瓦全,而且無論先前你做過什麼,無論你是不是忍辱負重地代表民族最終利益,只要你與民族敵人周旋,搞了緩兵之計,公眾輿論就再也不會放過你,甚至永遠不會放過你的後人。
果然,張自忠徹底成了眾矢之的,成了叛徒、大漢奸、賣國賊的帶名詞。1937年後半年的報紙,多在痛罵他「賣國變節」,一律稱之為「張逆自忠」。那時的中國文人,凡喜歡發表言論的,沒有誰沒罵過張自忠。一些大報用醒目的大標題配文,諷刺張將軍「自以為忠」,其實是「張邦昌之後」。9月28日,《大公報》發表《勉北方軍人》,頌揚老將段祺瑞和吳佩孚具有民族氣節,而把張自忠與漢奸殷汝耕名列一處。
「在北方軍人的老輩中,便有堅貞不移的典型。段祺瑞先生當日不受日閥的劫持,輕車南下,以民國耆老死於瀘上,那是北方軍人的光輝。最近北平淪陷之後,江朝宗游說吳子玉先生,謂願擁戴他做北方的領袖,經吳先生予以斷然拒絕。這種凜然的節操,才不愧是北方軍人的典型。願北方軍人都仰慕段、吳兩先生的風范,給國家保持浩然正氣,萬不要學鮮廉寡恥的殷汝耕及自作聰明的張自忠!」
當年的《大公報》類似於今天的《南方周末》,完全是民意代表,從不與政府保持一致,被視為社會的良知,可想而知,當年它的公眾影響力比《南方周末》和《北京青年報》加起來還要大,其連篇累牘地鞭撻張自忠,效果可知。好在張自忠比曾國藩和李鴻章幸運,他只有46歲,他有充分的時間去改變公眾看法,最有效的辦法便是,「粉身碎骨,以事實曲直於天下」。

在一片痛罵聲中,張自忠始終緘默著,周旋著,估算著第29軍向目的地有續撤離的時間,努力使京津免於屠城。等到日軍要求他通電反蔣,他已完成宋哲元交給他的任務,他便斷然拒絕,隨後稱病,躲進德國醫院,然後騎車逃往天津,再換乘英國輪船去青島,至濟南,企圖轉道南京。
在濟南時,張自忠被山東省主席韓復渠上將拘押,韓主席叫來秦德純,另派一位大員,一同押解張自忠去南京侯審。在韓復渠看來,張自忠的確是漢奸,必須懲辦。
張自忠被押上火車時,京滬各大報紙皆發電訊,報道「張逆自忠今日解京訊辦」,連車次也做了詳報,所以火車一進徐州站,秦德純忽然發現打著白旗的學生包圍上來,急忙令張將軍躲到廁所里,張將軍自問無愧,不肯,被秦德純推了進去,隨手把門鎖上。學生沖上車,咆哮著要抓「漢奸張自忠」,秦德純頗費一番口舌,才把憤怒的學生騙下火車。
這件事,對張將軍的刺激極大,讓他清醒地知道了自己的公眾形象。
拘押濟南期間,張將軍曾給同事和部下寫信說——
「社會方面頗有不諒解之際,務望諸兄振奮精神,激發勇氣,誓掃敵氛,還我河山。非如此不能救國,不能自救,並不能見諒於國人。事實勝於雄辯,必死而後能生。」
「必死而後能生」,為了清掃自己毀譽,張將軍想到了由死而生。
也就是從那時起,「死」這個字,頻繁出現在張將軍的筆端。
到了南京,張自忠見到蔣中正,心頭懸垂的石頭落了地。蔣中正相信張自忠是愛國的,勸說他放寬心,好好修養。張自忠大為感動,在解除拘押回寓所的路上,他含著淚,對秦德純說:「如果委員長令我回部隊,我一定誓死以報領袖,誓死以報國家。」
在張自忠看來,蔣中正給他的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可以用來證明自己不是漢奸。
如果沒有這個機會,他將遺臭萬年,所以他對蔣中正心懷感激。
1938年,張自忠代理第59軍軍長,歸隊當天,他又一次落淚,對著同樣擔負著漢奸惡名的老部下說:「今日回軍,除共同殺敵報國外,是和大家一同尋找死的地方。」
為什麼說得這么狠?因為張自忠是不能打敗仗的!一個被疑為「華北特號漢奸」的人,從一開始便失去了可以撤退可以打敗仗的權利,他只能勇往直前,痛擊日軍。
張將軍做得不錯。在徐州會戰中,他痛殲板垣師團兩個聯隊,並銜尾急追,日進60公里,取得「臨沂大捷」,坂垣征四郎數次羞得要自殺。在武漢會戰之後,他以一對十,擊斃日軍3位聯隊長,殲敵1萬3千人,最終挫敵潰退,贏得「鄂北大捷」。不久,張將軍再次猛沖猛打,取得「襄東大捷」。
不過,即使軍功在身,為民族獨立而死和為洗清自己而死,這兩種死念依然纏繞在張自忠的心底。為奪取「鄂北大捷」,張自忠計劃夜襲鍾祥日軍總部,行動前,他再次提到:「人總是要死的,多活20年少活20年轉眼就過去了。但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為國家為民族而死就重於泰山,否則輕如鴻毛。」當然,他勝利了,但他沒有死,所以老百姓和記者都已承認他確實很能打仗,可要說他是民族英雄,似乎還差得遠。
這其間,美國記者史沫特萊趕到鍾祥縣,來采訪張自忠。但像絕大多數記者一樣,史沫特萊對張司令的印象並不好,認為他至少曾經做過漢奸,現在不過是將功補過罷了。在采訪中,史沫特萊問到「偽軍」問題時,張自忠非常敏感,不再說話了。或許,他感到很憤怒,已經打了這么多大仗勝仗,投降問題卻依然包圍著他。
史沫特萊無法理解張自忠的沉默,認為是羞愧和面子使然,而對於張自忠來說,沉默是他唯一的選擇。就像史沫特萊一樣,輿論仍然認為,張自忠的勝仗,不過是彌補過去做漢奸的罪過,只有張將軍自己知道,他從未做過漢奸,但他必須用壯烈的死來證明。

1940年,日軍集中30萬兵力,猛攻湖北襄樊,張自忠的機會終於來了。
張自忠在襄河東岸打了1場勝仗,撤回西岸,與敵對峙。此時,他的第33集團軍只有3個團的兵力在此,其他部隊分散在各個隘口,不能抽調,但張將軍不知為什麼,非要再渡襄河,去打敵人的重兵。即便如此,張自忠作為中將總司令,不管怎麼個打法,他本人都沒必要親率小股部隊外出冒險,但他不顧部下再三勸說,非要堅持讓馮治安副總司令留守,自己率區區兩個團渡河作戰。
5月1日,他動員第59軍高層,共同為國赴死。
「只要敵來犯,兄即到河東與弟等共同去犧牲。國家到了如此地步,除我等為其死,毫無其它辦法。更相信,只要我等能本此決心,我們國家及我五千年歷史之民族,決不致於亡於區區三島倭奴之手。為國家民族死之決心,海不清,石不爛,決不半點改變。」
5月6日,張自忠給馮治安發出最後一封信,這基本是一份軍事遺囑。
「因為戰區全面戰事之關系,及本身之責任,均須過河與敵一拼,現已決定於今晚往襄河東岸進發,到河東後,如能與38D、179D取得聯絡,即率兩部與馬師,不顧一切向北進之敵死拼。」
信發,張自忠帶兵渡河,義無返顧。
張將軍平素生活簡朴,從來只穿土布軍裝,與下級軍官無異,但這一次出征,將軍一反常態,竟穿上了黃呢軍裝。這讓送行的人非常吃驚,他們後來才明白,他們的總司令已經做好了回不來的准備。
5月14日,張自忠將日軍第13師團攔腰切斷,日軍兵力是自己的1倍半,但張自忠毫不畏懼,屢次下令沖鋒。
日軍屢屢受挫,奇怪這支中國軍隊何以如此倔強,獲悉是張自忠親自帶隊,15日便大舉增兵,以1萬兵力,分南北兩路,夾擊包圍張自忠,以期鏟除心患。
5月16日,張將軍布陣十里長山,日軍以飛機和大炮配合轟擊,彈如雨下,革命軍陣變成一片火海。張自忠身材高大,穿著耀眼的黃呢軍裝,目標明顯,日軍更是從3個方向,用交叉火力,向他那裡射擊。
中午,張將軍左臂中彈,但他堅持著,給第5戰區司令部寫下最後一份報告。然後,他告訴副官:「我力戰而死,自問對國家,對民族可告無愧。」
此時,日軍包圍圈尚有東北角一個缺口,但誰都可以突圍,惟張將軍是沒有權力撤退的,他不能因為做逃兵而勾起公眾豐富的聯想,於是,他讓蘇聯顧問和文藝兵沖出了缺口。
下午3點,張將軍腰部中彈,右肩右腿被炮彈皮炸傷,只能卧地指揮。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將軍又中3彈,卻猛然站起,被身後的日本兵射殺,另一名日本兵跑上前去,將槍托擊碎他的頭顱,把刺刀插進他的腹部……
這一刻,張將軍知道,他絕對不再是漢奸了,他將是永遠的民族英雄。
日軍發現將軍衣兜里的金筆刻著「張自忠」3字,大為震驚,立即列隊脫帽,行軍禮致敬,最後用棺木盛殮,豎起「支那大將軍張自忠」靈牌。不知道日軍這么做,是因為崇敬將軍忠勇,還是依然像過去一樣喜歡他的儒雅親善。
蔣中正聞訊後,非常生氣,他不明白為什麼總司令戰死,副總司令、軍長、師長反倒一個也沒死,不知道這仗到底是怎麼打的。他哪裡曉得,張自忠的死,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陣亡,他是在涅磐,是要用壯烈殉國告訴國人,為了民族,他可以視死如歸。
張將軍的屍體從日軍修建的墳塋中啟出,運至宜昌,停靈東山寺,數萬宜昌人不期而集,悲傷之情,溢於言表。但除了痛恨日軍之外,他們是否為錯怪過這位忠烈感到深深的內疚?靈櫬沿長江逆流送抵重慶,儲奇門碼頭人山人海,10萬人前來憑吊,而這些人,又有多少當初沒罵過張自忠呢?好在這個時候,他們終於明白了,棺材裡的人是真正的英雄,但誰為他的死承擔責任呢,報社和公眾輿論會一致憤怒地說,該死的日本人!

這至關重要的慘烈一死,掃盪了將軍身上的所有榮譽陰霾,使張將軍在所有後人、在國民黨那裡、在共產 黨那裡,都成了名垂千古的民族忠烈。
5月28日,國民政府舉行隆重葬禮,蔣中正題寫「勛烈常昭」,追授他為陸軍上將,使其成為第二次世界大戰盟軍陣營戰死的最高將領。
8月15日,延安舉行隆重的追悼會,毛澤東題寫「盡忠報國」,使之日後成為新中國追認的「革命烈士」。
這便是張將軍困居濟南時所寫,「必死而後能生」。從此,媒體開始專心致志地描繪張將軍從小就是民族英雄,史沫特萊由震驚轉為內疚,稱張自忠是「有良心的將軍」,大眾也完全忘記了張將軍曾是他們由衷唾棄的「華北特號漢奸」。

2007年3月28日
北大新聞與傳播學院辦公室

『捌』 抗日英雄名字、做了什麼偉大的事

張自忠,二戰盟軍犧牲最高將領。
1940年5月,日軍為了控制長江交通、切斷通往重慶運輸線,集結30萬大軍發動棗宜會戰。當時中國軍隊的第33集團軍只有 張自忠
兩個團駐守襄河西岸。張自忠作為集團軍總司令,本來可以不必親自率領部隊出擊作戰,但他不顧部下的再三勸阻,堅持由副總司令留守, 5月6日晚致書副總司令兼77軍軍長馮治安一函: 「仰之吾弟如晤:因為戰區全面戰爭之關系,及本身之責任,均須過河與敵一拼,現已決定於今晚往襄河東岸進發,到河東後,如能與38師,179師取得聯絡,即率兩部與馬師不顧一切,向北進之敵死拼。若與179師,38師取不上聯絡,即帶馬師之三個團,奔著我們最終之目標(死)往北邁進。無論作好作壞,一定求良心得到安慰,以後公私均得請我弟負責。由現在起,以後或暫別,永離,不得而知,專此布達。」他自己親自率領2000多人渡河作戰。 5月1日,張自忠親筆昭告各部隊、各將領:「國家到了如此地步,除我等為其死,毫無其他辦法。更相信,只要我等能本此決心,我們國家及我五千年歷史之民族,決不至亡於區區三島倭奴之手。為國家民族死之決心,海不清,石不爛,決不半點改變。」張自忠率2000多人東渡襄河後,一路奮勇進攻,將日軍第13師攔腰斬斷。日軍隨後以優勢兵力對張自忠所部實施包圍夾攻。張自忠毫不畏縮,指揮部隊向人數比他們多出一倍半的敵人沖殺10多次。日軍傷亡慘重。 5月7日拂曉,張自忠東渡襄河,率部北進。在日軍集結重兵南下時,我方主力本應暫時規避,尋機集中力量分別圍殲來犯之敵。但是,蔣介石被日方的假情報迷惑,錯誤判斷形勢,下令第五戰區部隊同時圍殲南北兩路日軍。雖然張自忠在河東的部隊只有五個師二萬餘人,兵力僅及對方一半,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他立即根據自身情況調整部署。然而不幸的是,張自忠的電報密碼被日軍截獲破譯,他的軍事部署已完全被敵方掌握。日軍當即調集兩個師團另加四個大隊奔襲而來。14日,雙方發生遭遇戰。 1938年,時任第三十三集團軍總司令的張自忠
15日,張自忠率領的1500餘人被近6000名日寇包圍在南瓜店以北的溝沿里村。當日上午,日軍發動進攻。敵我力量極其懸殊,戰斗異常慘烈。至下午三時,張自忠身邊士兵已大部陣亡,他本人也被炮彈炸傷右腿。此時,他已撤至杏仁山,與剩下的十幾名衛士奮勇抵抗,竟將蜂擁而至的日軍阻於山下達兩個多小時。激戰到16日佛曉,張自忠部被迫退入南瓜店十里長山。日軍在飛機大炮的掩護下,向中國軍隊的陣地發起猛攻。一晝夜發動9次沖鋒。張自忠所部傷亡人員急劇上升,戰況空前激烈。 5月16日一天之內,張自忠自晨至午,一直疾呼督戰,午時他左臂中彈仍堅持指揮作戰。到下午2時,張自忠手下只剩下數百官兵,他將自己的衛隊悉數調去前方增援,身邊只剩下高級參謀張敬和副官馬孝堂等8人。 不久,大群日兵已沖到面前。根據日方資料,日軍第四隊一等兵藤岡是第一個沖到近前的。突然,從血泊中站起來一個身材高大的軍官,他那威嚴的目光竟然使藤岡立即止步,驚愕地愣在那裡。沖在後面的第三中隊長堂野隨即開槍,子彈打中了那軍官的頭部,但他仍然沒有倒下!清醒過來的藤岡端起刺刀,拚盡全身力氣猛然刺去,那軍官的高大身軀終於轟然倒地。這時是1940年5月16日下午4時。 張自忠戰死後,日本人發現張將軍遺體,審認無訛,一起膜拜,用上好木盛殮,並豎木牌。並全軍向他行禮,甚至在他的遺體運回後方之時,日軍收到消息便下令停止空軍的空襲一日,避免傷到張自忠的忠骸。可見,張自忠將軍在對日抗戰所展現軍人武德,連當時崇尚軍國主義的日軍都為之感動。 當天深夜,日軍設在漢口的廣播電台中斷正常廣播,插播了張自忠陣亡的消息,並稱:「我皇軍第三十九師團官兵在荒涼的戰場上,對壯烈戰死的絕代勇將,奉上了最虔誠的崇敬的默禱,並將遺骸莊重收殮入棺,擬用專機運送漢口。」 日軍對張自忠將軍表現了極大的崇敬,由軍醫用酒精仔細清洗遺體,並包紮好傷口,鄭重裝殮,放進趕制的棺材裡。此棺被葬於一處山坡上,並立墓碑,上書:「支那大將張自忠之墓」。 事隔十六年之後,1956年岡村寧次在日本東京與來訪的何應欽曾談到了張自忠之死,岡村寧次說:「我們成了冤家對頭,不過這種冤家對頭其妙無比。您也許知道,我以前在北平認識了張自忠司令官,而在進攻漢口之後,不幸得很,我們在漢水(即襄河)東岸之戰兩相對峙下來。那個時候戰事爆發,張先生勇往直前,揮兵渡河,進入我方陣地,惟遇我方因戰略關系向前進擊,他竟沖至我軍後面戰死。他之死令我感慨無量,因我本身也隨時有陣亡的危險。」
舉國同悲 十萬百姓送英靈
蔣介石驚聞張自忠殉國,立即下令第5戰區不惜任何代價奪回張自忠遺骸。一百多名優秀將士,搶回張將軍的屍骨,經檢視,張自忠身有八處傷口,其中炮彈傷二處,刺刀傷一處,槍彈傷五處。當靈柩經過宜昌時,全市下半旗,民眾前往弔祭者超過十萬人。全城籠罩在悲壯肅穆的氣氛中。敵機在上空盤旋吼叫,卻無一人躲避,無一人逃散。1940年5月28日晨,當靈柩運至重慶朝天門碼頭,蔣介石、馮玉祥等政府軍政要員臂綴黑紗,肅立碼頭迎靈,並登輪繞棺致哀。蔣介石在船上「撫棺大慟」,令在場者無不動容。 蔣介石親自扶靈執紼,再拾級而上,護送靈柩穿越重慶全城。國民政府發布國葬令,頒發「榮字第一號」榮哀狀。將張自忠牌位入祀忠烈祠,並列首位。28日下午,蔣介石與軍政要員和各界群眾在儲奇門為張自忠舉行了盛大隆重的祭奠儀式。氣氛庄嚴,極盡哀榮。蔣介石親自主祭,同時以 張自忠墓
軍事委員會委員長的名義通電全軍,表彰了張自忠一生的勛績。隨後,國民政府在重慶北碚雨台山為張自忠舉行下葬儀式。蔣介石題詞「勛烈常昭」,李宗仁題詞「英風不泯」,馮玉祥題詞「藎忱不死」。據史沫特萊記載,蔣介石的辦公桌從此擺上了張自忠的遺像。 張自忠殉國時,年僅49歲,他的夫人李敏慧女士聞耗悲痛絕食七日而死,夫妻二人合葬於重慶梅花山麓,後建有張自忠將軍陵園和張自忠將軍紀念館軍生平事跡陳列館。周恩來曾親自寫下文章稱贊張自忠「其忠義之志,壯烈之氣,直可以為中國抗戰軍人之魂」。 11月16日,張自忠被以國葬之禮權厝於重慶雨台山。後來,馮玉祥在墓畔種植梅花,並仿效明代史可法所葬的揚州梅花嶺,將此山改名為梅花山。 中國共產黨對於張自忠將軍的犧牲也深為震驚和痛惜。8月15日,延安各界1000餘人舉行了隆重的追悼大會,毛澤東、朱德、周恩來分別為張自忠將軍題寫了『盡忠報國』、『取義成仁』、『為國捐軀』的輓詞。 1982年4月16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政部批准張自忠為革命烈士。隨後,北京、天津、上海、武漢均恢復設立張自忠路。王二小 13歲 抗日戰爭時期 是村裡兒童團團員 1942年 10月25日(農歷9月16日)那一天,日本鬼子又來掃盪,走到山口時迷了路。敵人們看見王二小在山坡上放牛,就叫他帶路。王二小裝著聽話的樣子走在前面,為了保衛轉移躲藏的鄉親們,把敵人帶進了八路軍的埋伏圈;突然,四面八方響起了槍聲……鬼子發現上當後,非常生氣和驚恐,又看見王二小正准備逃走,就在王二小快要安全的一剎那,鬼子用槍打中了他,又用刺刀刺向二小的胸膛,把他弱小的身軀摔在一塊大石頭上!
中國人民志願軍特級戰斗英雄。1930年出生於四川省中江縣一個山村。他自幼家境極為貧寒,六七歲時父親因受地主欺壓,病恨交加而死。黃繼光從小就給地主扛長工、割草放牛。1949年冬,家鄉解放,村裡組織起農會,黃繼光不但成為農會第一批會員,積極斗爭地主,還當上了村裡的民兵。

1950年抗美援朝戰爭開始後,國內停止復員並大量徵兵。1951年3月,中江縣徵集志願軍新兵時,黃繼光在村裡第一個報了名。體檢時,他因身材較矮開始未被選中。來徵兵的營長卻被黃繼光參軍的熱情所感動,同意破格錄取。

到朝鮮前線後,黃繼光被分配到第十五軍第一三五團二營六連任通訊員。1952年4月,部隊到五聖山前沿陣地接防,本想殺敵立功的黃繼光卻被分配到了連隊後勤。經過副指導員細致的思想工作,黃繼光明白了後勤工作的重要性,樣樣工作都幹得很出色。1952年7月中國新民主主義青年團。經上級批准,他榮立三等功一次。

1952年10月14日,上甘嶺戰役開始。10月19日夜,黃繼光所在的二營奉命反擊佔領597.9高地表面陣地之敵。當攻擊部隊受阻、傷亡較大時,已任營通訊員的黃繼光挺身而出,主動請戰,消滅敵人火力點。在戰友負傷犧牲、自己所攜彈葯用光的情況下,黃繼光毅然用自己的身軀堵住了敵人槍眼,為沖鋒部隊的勝利開辟了通路,犧牲時年僅22歲。

黃繼光的英雄壯舉,獲得了抗美援朝戰爭中的最高榮譽——他被志願軍領導機關追記特等功,並授予「特級英雄」稱號(另一特級英雄是楊根思);所在部隊黨委追認他為中國共產黨正式黨員;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最高人民會議常任委員會追授他「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英雄」稱號和金星獎章、一級國旗勛章。黃繼光最後長眠於沈陽市北陵烈士陵園。
趙尚志是著名抗日將領,東北抗日聯軍創建人和領導人之一。毛澤東曾贊揚說:「有名的義勇軍領袖楊靖宇、趙尚志、李紅光等等,他們都是共產黨員,他們的堅決抗日、艱苦奮斗的戰績是人所共知的。」

趙尚志,1908年10月生,遼寧省朝陽縣人,1919年隨全家流亡哈爾濱,早年投身學生愛國運動。1925年夏加入中國共產黨,是東北地區最早的共產黨員之一。同年冬受命南下廣州考入黃埔軍校第4期學習。1926年5月受黨組織派遣回到哈爾濱參加建立黨組織和從事反帝反軍閥的革命活動。曾兩次被捕入獄,面對敵人的軟硬兼施,他嚴守黨的機密,始終堅貞不屈。1931年「九一八」事變後經黨組織營救出獄,被任命為中共滿洲省委常委、軍委書記。

1933年10月領導創建北滿珠河反日游擊隊,任隊長。游擊隊創立時,他與戰友們發出誓言:「我珠河東北反日游擊隊全體戰士,為收復東北失地,爭回祖國自由,哪怕槍林彈雨,萬死不辭,赴湯蹈火,千辛不避,誓心武裝東北三千萬同胞,驅逐日寇海陸空軍滾出滿洲,為中華民族的獨立解放奮斗到底!」

隨著部隊的發展壯大,1934年6月任東北反日游擊隊哈東支隊司令,與李兆麟等創建了珠河、湯原抗日游擊根據地。1935年1月任東北人民革命軍第3軍軍長。1936年1月任北滿抗日聯軍總司令部總司令。同年8月任東北抗日聯軍第3軍軍長。後任中共北滿臨時省委執委會主席、東北抗日聯軍第2路軍副總指揮。面對日偽軍的瘋狂「討伐」、「清剿」,在極其艱難困苦的險惡環境中,趙尚志率領抗聯部隊對日偽軍進行了英勇無比的艱苦戰斗,遠征松嫩平原,爬冰卧雪,餐風宿露,作戰百餘次,打破了日偽軍一次次的重兵「討伐」和「清剿」。

1942年2月12日,趙尚志在率部對敵人作戰中身負重傷被俘,他寧死不屈,視死如歸,痛斥敵人。窮凶極惡的敵人割下了趙尚志的頭顱,運到長春慶功,把他的軀體扔進了松花江的冰窟中。趙尚志壯烈犧牲時,年僅34歲。

解放後,為了表彰趙尚志的抗日功績並永遠緬懷這位抗日英雄,人民政府把珠河縣改名為尚志縣,把他的犧牲地改為尚志村,把哈爾濱的一條主要街道命名為「尚志大街」。

『玖』 張自忠有哪些英雄事跡

成就貢獻

血戰臨沂

1938年3月的臨沂戰役中,五十九軍與敵鏖戰七晝夜,粉碎日軍向台兒庄前線增援的戰略企圖,將日軍號稱「鐵軍」的板垣師團擊潰,保證了台兒庄大戰的勝利。

隨棗會戰

1939年5月,中日兩軍在鄂北地區展開了一次大交鋒——隨棗會戰。5月10日,張自忠部在田家集以西的大家畈殲滅日軍輜重部隊,迫使日軍放棄渡河攻擊襄陽(原襄樊)。

冬季攻勢

1939年12月張自忠率領右翼兵團參加冬季攻勢。12月12日,張自忠率三十八師正面進攻日軍,殲滅日軍第十三師團第一零三旅團,於1月初配合第八十四軍穩定戰線,2月14日發起反攻。此次戰爭是抗日戰爭期間正面戰場國民黨軍發動的惟一一次戰略性進攻戰役。

張自忠(1891年8月11日-1940年5月16日),字藎臣,後改藎忱,漢族,山東省臨清人,第五戰區右翼集團軍兼第三十三集團軍總司令,中國國民黨上將銜陸軍中將,追授二級上將銜,著名抗日將領、民族英雄。1937年至1940年先後參與臨沂向城戰斗、徐州會戰、武漢會戰、隨棗會戰與棗宜會戰等。1940年在襄陽與日軍戰斗中,不幸犧牲。

新中國成立後,中央人民政府追認張自忠將軍為革命烈士,2009年被評為「100位為新中國成立作出突出貢獻的英雄模範人物」。

2014年9月, 張自忠將軍名列第一批300名著名抗日英烈和英雄群體名錄。

個人榮譽

1940年5月28日國民政府追授張自忠為陸軍上將。

1942年12月31日,國民政府明令張自忠入祀全國忠烈祠。

1946年,國民政府為張自忠頒發榮字第一號榮哀狀。

1982年4月16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政部批准張自忠為「革命烈士」。

2009年9月10日,在「100位為新中國成立作出突出貢獻的英雄模範人物和100位新中國成立以來感動中國人物」評選活動中,被評為「100位為新中國成立作出突出貢獻的英雄模範人物」。

『拾』 張自忠簡歷

人物簡介
張自忠張自忠(1891年8月11日-1940年5月16日),漢族,山東臨清唐園村人。以中華民國上將銜陸軍中將之職殉國,犧牲後追授為陸軍二級上將軍銜,著名抗日將領,民族英雄。
1911年,張自忠在天津法政學堂求學時,就秘密加入同盟會。1914年,他投筆從戎赴東北。1917年,入馮玉祥部,歷任營長、團長、旅長、師長、軍長、軍團長、集團軍總司令等職。張自忠,一代名將,生於「中華民族遇三千年未有之變局」之1891年,別於抗戰相持階段之1940年,年49歲[1]。
張自忠戎馬近三十載,竭盡微忱。自抗戰時起,命運起落無常。曾被污為漢奸,備受責難。又抱定「只求一死」之決心,一戰於淝水,再戰於臨沂,三戰於徐州,四戰於隨棗,五戰於棗宜,終換得馬革裹屍還,以集團軍總司令之位殉國。以一生之踐行,換得了名中的一「忠」字。
日本人敬重的抗日名將
1940年5月16日一天之內,張自忠自晨至午,一直疾呼督戰,午時他左臂中彈仍堅持指揮作戰。到下午2時,張自忠手下只剩下數百官兵,他將自己的衛隊悉數調去前方增援,身邊只剩下高級參謀張敬和副官馬孝堂等8人。
不久,大群日兵已沖到面前。根據日方資料,日軍第四隊張自忠一等兵藤岡是第一個沖到近前的。突然,從血泊中站起來一個身材高大的軍官,他那威嚴的目光竟然使藤岡立即止步,驚愕地愣在那裡。沖在後面的第三中隊長堂野隨即開槍,子彈打中了那軍官的頭部,但他仍然沒有倒下!清醒過來的藤岡端起刺刀,拚盡全身力氣猛然刺去,那軍官的高大身軀終於轟然倒地。這時是1940年5月16日下午4時。
張自忠為國捐軀後,遺體當天晚上被日軍13師團草草埋葬在陳家集(現湖北省襄陽縣內)。18日,張自忠的遺體被找到,當醫療隊人員用酒精擦洗遺體全身時,看到他全身共負重傷7處,最重的是一處洞穿胸部的炮彈傷。
張自忠戰死後,日本人發現張將軍遺體,審認無訛,一起膜拜,用上好木盛殮,並豎木牌。並全軍向他行禮,甚至在他的遺體運回後方之時,日軍收到消息便下令停止空軍的空襲一日,避免傷到張自忠的忠骸。可見,張自忠將軍在對日抗戰所展現軍人武德,連當時崇尚軍國主義的日軍都為之感動。
當天深夜,日軍設在漢口的廣播電台中斷正常廣播,插播了張自忠陣亡的消息,並稱:「我皇軍第三十九師團官兵在荒涼的戰場上,對壯烈戰死的絕代勇將,奉上了最虔誠的崇敬的默禱,並將遺骸莊重收殮入棺,擬用專機運送漢口。」
日軍對張自忠將軍表現了極大的崇敬,由軍醫用酒精仔細清洗遺體,並包紮好傷口,鄭重裝殮,放進趕制的棺材裡。此棺被葬於一處山坡上,並立墓碑,上書:「支那大將張自忠之墓」。
事隔十六年之後,1956年岡村寧次在日本東京與來訪的何應欽曾談到了張自忠之死,岡村寧次說:「我們成了冤家對頭,不過這種冤家對頭奇妙無比。您也許知道,我以前在北平認識了張自忠司令官,而在進攻漢口之後,不幸得很,我們在漢水(即襄河)東岸之戰兩相對峙下來。那個時候戰事爆發,張先生勇往直前,揮兵渡河,進入我方陣地,惟遇我方因戰略關系向前進擊,他竟沖至我軍後面戰死。他之死令我感慨無量,因我本身也隨時有陣亡的危險。」